泰雅族是高山九族中人口第二多的民族。如今他们大多居住在新竹县,人口有6.4万,分布比较广泛,分居在不同的村庄和部落。泰雅族关于民族起源的传说多种多样,如今被多数人认同的是石裂而生。泰雅女性善于绣工,他们的服装也花色繁多,但是颜色大部分是红色。泰雅人惧怕鬼神,认为红色可以吓走邪灵,所以红色成为主流颜色。灵巧的泰雅女子还发明了著名的织布舞、口簧琴舞等。
【抗日的荣耀】
居住在山麓的泰雅人主要从事农耕和狩猎,为了更好地有组织地开展生产,泰雅人一般十户组成一个部落,多个部落组成一个村庄。他们的组织又比较复杂,有部落组织,主要以血缘为基础,并推举有才干的男性担任部落首领。另外还有祭祀团体,这个团体主要由有共同祖先的成员组成,一起举行祖灵祭。除此之外,还有狩猎团体和共负罪责团体。
这样的组织形式帮助泰雅人在古老原始的社会中结成同盟共同生存,也使得泰雅人有足够的力量和勇气抗击日本殖民者。当日军进驻台湾进行殖民统治时,勇敢的泰雅人以部落为单位对抗日本人。为了抗击日本殖民统治,他们开始在部落组织中推举有能力的人担当头目,组织大家发动武力对抗。泰雅人组织了多次艰苦卓绝的斗争,著名的雾社事件就是其中之一。尽管没有取得最后的胜利,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停止过反抗。也正因如此,泰雅族成为日本皇民化运动改造的主要对象。尽管世易时移,尽管岁月流转,但是那些抗争是泰雅人的历史,更是泰雅人的荣耀。
【泰雅刺青习俗】
泰雅族男性追逐武力的荣耀,女性追逐手巧的荣耀,而荣耀的标志则是取得在脸上刺青的资格。按照泰雅人的习俗,只有勇猛善战的男子和心灵手巧的女子才能被宣告成年,而成年仪式就是在面部刺青。面部刺青的习俗由来已久,也成为泰雅人独特的标记。成年的男子猎回山猪或者野鹿时,就会受到家人和村民的夹道欢迎,在众人瞩目中由文面师完成刺青。男子的刺青是在下巴上刺出花纹,女子则在腮间刺花纹。刺青时不打麻药,全靠文面师一针针挑开皮肉,注进墨水,过程疼痛难忍,因此也被视为男子是不是够勇敢够隐忍的标准。
刺青不仅被认为是一种美的装饰,而且被认为是成年的标志,还被认为德行好,死后还能认祖归宗。另外,成年人还可以在额头、脸部等部位刺青。刺青习俗虽然流传了很多年,但是随着社会融合的发展,更多的泰雅人逐渐摒弃了这种风俗。
【神圣的祖灵祭】
泰雅人与其他高山族群一样拥有多种多样的祭祀活动,但最重要的还是祖灵祭。族人对祖先有深厚的感恩之情,部族的形成也是依据共有的祖先,因此每年的祖灵祭成为最盛大的节日。祖灵祭在农历七月十五举行,阖族男性都要到家族墓地集合参加祭祀。天刚蒙蒙亮,祖灵祭就开始了,人们将各家带来的小米糕、酒、粮食、水果和鱼肉等摆放在祖坟上。
祭祀开始后,部族的头目会高声喊出泰雅语祭文,表达对祖先的追思和感恩,请求祖先赐福后代。祭文要念好几遍,以表示子孙对祖先的诚心。墓地中坟冢草木苍苍,寒鸦叫声阵阵,伴随着部族头目高亢而又凛冽的喊声,一阵阵幽凉之感传来,让人感觉到祖先确实从另一个世界来到人们身边。
泰雅人居住的环山部落
泰雅人村落标志碑
泰雅族人举行祖灵祭的场面
文面习俗的传说
传说泰雅人居住的地方曾发了一场大洪水,洪水呑噬了这里的一切,几乎所有的人都死了,只剩了一对兄妹。洪水退去,兄妹俩担当起繁衍后代的重任,可哥哥不肯与妹妹结婚。妹妹便用污泥和煤灰将自己的脸涂黑去找哥哥,哥哥没认出这是自己的妹妹。这样才有了后来的泰雅族和刺青习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