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更迭,明风依旧
繁盛一时的朱氏王朝已经沉寂在历史中数百年之久,然而,开国之初的厮杀却永远地留在贵州的屯堡文化里。踏进沧桑的屯堡村寨,就像是拉开了历史的大幕,宛若一个明王朝活生生地展现在我们的面前。它不同于其他汉文化,亦与当地的少数民族文化相左,它只属于那个数百年前早已湮灭无迹的大明王朝。相对封闭的环境造就了明代文化的遗存,它便是一个活着的明代文化村落。
繁盛一时的朱氏王朝已经沉寂在历史中数百年之久,然而,开国之初的厮杀却永远地留在贵州的屯堡文化里。踏进沧桑的屯堡村寨,就像是拉开了历史的大幕,宛若一个明王朝活生生地展现在我们的面前。它不同于其他汉文化,亦与当地的少数民族文化相左,它只属于那个数百年前早已湮灭无迹的大明王朝。相对封闭的环境造就了明代文化的遗存,它便是一个活着的明代文化村落。
屯堡内遍布的石头建筑
【屯田戍边,自成方圆】
古老而沧桑的天龙屯堡就坐落在贵州省西部的平坝县,周围有天台山、龙眼山两山脉,东距贵阳60千米,西距黄果树70千米。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,让它成了西进云南的咽喉地,是历史上顺元古驿道上最为重要的一处驿站,当时这里被称作“饭笼驿”。20世纪初被当地儒士改名为“天龙屯堡”。
屯堡文化可追溯到600余年前朱元璋大军征南入黔时期。当时,明朝的军队在征服南方之后,为了便于对南方的统治,便下了一项军事命令:大军就地屯田驻扎。随着时 间的流逝,这些士兵在这里过着边“屯田戍边”边繁衍生息的日子。慢慢地,他们原本的生活习俗与当地的文化开始结合,却又或多或少地保留了原有的文化生活习俗,逐渐形成了特有的“屯堡文化”,所以被当地的人称为“屯堡人”。
细数屯堡人的家谱,大多数都能追溯到南京应天府,这是记忆中又一段遥远的篇章。明朝之初,开国皇帝朱元璋先是下令西征军队就地军屯,随后又将留戍者的家属全部送到戍地,卫军们自此过着七分屯田三分操备的日子,并代代相传。
整个天龙屯堡镇区新老建筑交错,走入其中可看到历代屯兵留下军事特征重重的民居建筑概貌:烟堆山的明代烽火台残垒;明代征南军队在天台山背后的兵器加工场所(本地人呼之为“打铁坑”);围绕天台山的古城墙……环顾整座屯堡,无处不是石头的踪迹。无论是高大的石头寨门还是整齐的石板小路都将历史一一记录,却又归于无声。
【千年恒久远,似从军中来】
纵横交错的石巷将整个天龙屯堡连为一个整体,看似错综复杂中又藏了井然有序。不熟悉的人一进入巷子便宛如入了迷 宫一般。战争打响的时候,敌人只要进了巷子,关上巷门,就如关门打狗一般。
看着四周石头筑成的世界里,不得不赞一句石头工艺在这里被发挥到了极致。古镇门楣上和小院里精雕细琢的图案,把江南水乡的文化气息展现无遗。若是停下脚步与屯堡人说上两句,你便会发现他们语言中卷舌音、发音快的特点都透出了军人的阳刚之气。他们说的属于明代的官话,专家也把它称为“安顺屯堡方言”。这里的妇女们一如当年的穿着:大襟长袍。颜色也只有青色、蓝色和绿色这几种。一般来说长袍的领口、袖口以及斜襟处就用彩线和其他色儿的布条滚绣装饰,袍长及小腿。底下衬裤一般为蓝色长裤,腰间系绦。这样的装束被称为“凤阳汉装”,屯堡妇女就是这样穿着了600多年。屯堡妇女的装饰还有着这样的一句顺口溜:“头上一个罩罩,耳上两个吊吊,腰上两个扫扫,脚上两个翘翘。”
屯堡妇女梳着前发高束,形似凤凰头的“三绺头”,在这里绾发后要从额顶至后脑勺包上帕子。包帕子也是有讲究的,年轻的已婚妇女包白帕,老年妇女包青 帕,而未婚的女子是不绾圆髻。这是因为明朝时屯堡的男人经常出去打仗,而战争总是生死难料,所以结婚后女人就必须包上白帕为丈夫戴活孝,如今太平盛世就象征着夫妻和顺、白头偕老。而长辈为了与儿媳妇区分开来而包青色的头帕。
古朴民居
演武堂
【屯堡地戏,说尽千年】
屯堡人有着崇尚武学的情结。在屯堡人心中,地戏于他们是不可或缺的。没有地戏,便感觉过年失去了味道。在这里地戏也叫“跳神”,不似京剧越剧的是,地戏每年只演出两次,一次是春节期间为 “玩新春”,一次是7月半谷子扬花的时节为“跳米花神”。地戏的演出者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屯堡人,演出时他们戴上插着长长雉尾的面具,穿上简单的战裙,手持短小的木制兵器和扇子,在锣鼓声中,以高亢的声调展开剧情。地戏最有意思的地方就是所有的演员一律额戴面具、面蒙青纱。
总有人好奇来追问一句地戏怎样来的又是谁传入的?众说纷纭,最简单的说法莫过于一句“祖宗们留下来的”。据民间传说,地戏是洪武年间一位汤姓的军队指挥官从南京带来的,然而,追溯历史卷宗却没有确切的记载。
岁月悠悠,一晃六百年过去,经过历史长河的洗涤,在我们翻看史书的时候,却突然发现这被尘封六百年的故事,一瞬间产生宛若时光倒流、穿越回古代的错觉。天龙屯堡正以它遗存的民风民俗将屯堡这两个字印入世人的心中。
天龙屯堡内未婚头上不包帕子的女孩
身着“凤阳汉装”的屯堡妇女正在为游客们倒茶
屯堡地戏